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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晋凌的语气缓了一缓,“就像刚刚阎先生所说的,商王是现在北晋王国的君王,我是他的臣属。我曾经在他座下发过誓降他,要效忠于他。直至现在,我是他座下的兵部尚书、护国将军,我的义妹青涵是他的义女、护国公主,摄政殿下。”

“那又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阎昆冷笑。

“我想说的是,以往晋氏遗族确实是没有臣服于陛下。可是现在,他们的立场已经变了。他们归编于晋园,我就是晋氏遗族的族长。我是陛下的臣子,他们自然也是陛下的臣子。从此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晋氏遗族的称呼,有的只是我带领下的,晋姓臣民。”晋凌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说法,你们满意吗?”

洪胜和商然听到这里,脸色缓和了不少。

商然说道:“晋爵爷,他们,他们真的听你的?”

“不错。”晋凌说道,“我在孤竹国从血灵教手里将他们救了下来,又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二叔晋南崖深受触动,不愿再掀起晋商之争,便将族长之位让了给我,由我带领晋氏遗族共同遵商氏为主。”

“那就好,那就好。”突然一个声音飘飘渺渺地传了过来。接着,一身黑衣黑袍,戴着鬼怪面具的国师,不知如何地飘了进来。

“国师。”众人一齐向他见礼。

“大家不必多礼。”国师说道,“刚刚我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晋爵爷这一番慷慨大论,实在大妙,好,实在是好。”

“国师你就这么相信他?”阎昆哼声说道。

“我相信。”国师说道,“他若不是真心地为了北晋百姓,何必如此费心尽力?他若要倾覆你商氏江山,还用等到现在?他若有心要害商王,当初又何必为其疗伤驱毒?”

“我哥他,总比某些商姓王子,更值得信任。”青涵冷冰冰地讥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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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听得出来,她这说得是曾一度被人寄以厚望的商煜。

“可他如果真的为了商氏的话,为何犹豫半天,仍不肯将温灵玉竹拿出来?”阎昆说道。

“或许,他是在修炼上有用吧。”国师转向晋凌,“小子,我说得可对?是否它是你冲击仙将级的关键?”

什么!在场者无不骇然。

仙士修炼之途异常艰难,十名仙士苦修终生,终究也不过一两人能晋身仙师。十名仙师苦修终生,终究也不过一两人能晋身仙尊。十名仙尊终生苦修,终究也不过一两人能晋身仙宗。十名、数十名,甚至百名,数百名仙宗终生苦修,也未必能有一两人晋身仙将。

北晋及孤竹,加起来近三千万人口,至今尚无一人修成仙将。

如果王国内真有一人能够修炼成仙将级,那其威望完全可以超越帝王,成为最顶端的存在。

如果这温灵玉竹真的能够相助晋凌成就仙将,那么其态度犹豫,藏着掖者,也就有情可原了?

“哥,真的?你要冲击仙将级了?”青涵瞪大眼睛,又惊又喜。

“只是有可能。”晋凌说道,“冲击仙将过程凶险残酷,机率极小,不敢轻言成功。”

商然则是明显缓了一口气,脸上轻松了许多。晋凌的犹豫不是因为不愿将父亲治好,而是为着仙将级考虑,这就有情可愿了。

洪胜则像见到宝贝一般,上下打量着晋凌。

阎昆则是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我们这一把年纪,费尽无尽辛苦,才堪堪突破仙宗级。他,他就要冲击仙将级?”

“阎昆,我早就跟你说过,此子的修为,前途不可限量。”国师说道,“别说是他,就算是这在场的晋城总管,他日的前途,也不是你我可以望其项背的。”

说着,一指晋城,“他才多大年纪,二十出头,已经是中级仙宗,你觉得他突破仙将级,还需要多久?”

阎昆像吃了个苍蝇一般,脸上憋着气。

“为陛下治伤,难道不比他冲击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仙将级有意义?”他终于憋出了一句。

“话不能这么说。”国师说道,“王国出了一名仙将级强者,你觉得他能够得到的天灵地宝还会少吗?国主陛下的伤还怕没法痊愈吗?一名仙将级,可以震慑四方,大振北晋声威,所带来的好处,是远大于为陛下治伤的。”

“国师,那是什么意思,应该让他把温灵玉竹留在手里?”商然心情复杂地问了一句。

“我们无法替他作主,就由他自己选择吧。”国师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如何选择,我们都应体谅他,而不必横加指责。”

“确实应该让我哥多想想。”青涵说道,“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们想想,我哥仅仅在仙尊、仙宗境时,就得到了多少宝物,在他的帮助下,就使晋城成为了一名高级仙宗,而且还远未完全发挥那枚魔鳄王内丹的神效。他如果成了仙将级,所得到的宝物,为陛下治伤还不行吗?”

“像国师说的,决定权交给他吧。”商然有些艰难地说道。

“我确实要想一想。”晋凌面向他们,苦笑道,“请诸位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既然公主殿下也这么说,那我们给他三天时间考虑。”阎昆面向洪胜,“老剑痴,你看这个时限可好?”

“也好。”洪胜说道,看向国师,“我们这样咄咄逼人,确实也有些过份了。还是国师思虑得周全。”

他又转向晋凌,一脸的不好意思:“既然如此,三天后,我们再来。届时,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为难你。”

一闪身,人影如剑,便离开了宴席。

在他之后,阎昆怒哼着也离开了。

“抱歉。”商然脸色彤红,深深向晋凌鞠了一躬,转身低头快步出了宴厅。阎杰紧跟。

“真是岂有此理!”青涵重重地将手中的筷子在桌上一拍,生怕声音商然等人听不到,“哥你出生入死获得的宝物,不给他们,仿佛就大义有亏一般!有本事在这里撒野,怎么没本事自己到孤竹王宫里去取呢!”

这话让商然的头更低,脚步更快。

阎杰回头,阴笑一声,也不言语,紧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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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白兔和兔妈妈一起快乐幸福的生活在树林里。』.23txt.”

看到小豌豆和小包子都睡着了,李慎行合上手里的故事书,低头在孩子们额头上各自亲了一下,然后给孩子们盖好被子后,这才小心撑起身从床上下来。

沙打开后是一张双人床,孩子们晚上就是在沙床上睡的,沙的高度并不怎么高,而且四面都有遮挡物,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俩晚上会滚下床,而且还开有空调也不用担心会着凉。

走出房车,李慎行看到孝利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穿这么少,当心着凉~!”说着,李慎行把一张薄毯盖在了孝利那裸露出来的双腿上

孝利拉了拉毯子,问道:“孩子们都睡着了?”

李慎行拉过一张椅子在孝利身边坐下后,才回道:“嗯~!今天玩的那么疯,刚才我还没讲完故事他们俩就已经睡的像小猪一样了。”

“他们是小猪,那欧巴是什么?”孝利斜眼看着李慎行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是猪爸爸的话,那你就是猪妈妈。”李慎行嬉皮笑脸地回答。

孝利白了李慎行一眼,道:“你想当猪你自己当去,可别把我带上。”

“那可由不得你,”李慎行摇了摇头,然后得瑟的说道:“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猴子满山走,所以说你嫁给了我,我是什么样的你就得是什么样的。”

“那欧巴是什么?”孝利一副等着看笑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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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李慎行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是一匹狼,专吃小白兔的狼。”说完,李慎行伸手一捞,把孝利从椅子上给抱了起来。

“呀呀~!洒了,我的红酒洒了。”孝利惊声呼道。

不过被李慎行突然袭击的时候,她还不忘护着酒杯里那还剩下小半杯的红酒。

只见李慎行使用了一个巧劲,把孝利的两条给夹到了他的腰上,然后一手托着孝利那富有弹性的屁屁,一手搂着她的背部,让两人面对面的缠绕在一起。

接着李慎行一把拿过孝利的红酒杯,一口把里面的红酒喝掉,随手直接把酒杯丢到椅子上,然后粗暴的按着孝利的脑袋就吻了过去。

接着就看到孝利的嘴角溢出了几滴红酒,沿着嘴角一直往脖子流淌而下。

吻了许久,两人这才分开,看到孝利嘴角那溢出的酒液,李慎行努嘴凑了过去,从嘴角开始一路沿着酒液流淌的放下一直吻下去,最后被困在了那高耸的山峰里。

孝利抱着李慎行的脑袋,微闭着双眼,轻咬着嘴唇,往后仰着头,感受着李慎行带给她的别样刺激。

许久,李慎行不舍的从孝利怀里抬起头来,那充满**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孝利,似乎想要一口把她吃进肚子似得。

孝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神已经传达了她心里的想法:你还在等什么?

得到孝利回应后,李慎行立马迫不及待地迈开双腿,抱着孝利往不远处的帐篷走去,那焦急的样子和当年他们俩第一次急切想要深入接触那晚的情景颇为相似。

夜已深,璀璨的夜空,宁静的江边不时传来虫鸣声,并伴随着两人压抑着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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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翌日一早,李慎行就被帐篷外清脆的鸟鸣声给吵醒了。

眯着眼从帐篷窗户往外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太阳爷爷早早就出来上班了,可是李慎行抬手看了眼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却才六点十分。

反正现在是休假时间,于是李慎行伸手扯了扯被子,抱着孝利继续睡他的大懒觉去。

至于俩孩子有没有踢被子,有没有掉下床什么的,那个等睡醒后再说吧。

当李慎行再次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看向孝利躺着的位置,还好的是今天孝利并没有比他醒得早,依旧睡的那么香,似乎不管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把她吵醒似得。

看着躺在身边的孝利,一时间,李慎行居然就这么看入迷了。

十年了,我们居然在一起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从意外相遇,到相互认识,接着陷入甜蜜的恋情这一路走来,两人经历了太多的波折,现在的幸福生活对他们两人来说实属不易。

谁能想到,当初刚公布恋情的时候,有不少孝利的私生饭去李慎行的饭馆闹事,扔石头砸玻璃,丢鸡蛋什么的,甚至还有些人寄恐吓信给李慎行威胁他不离开孝利的话就会报复他等等类是的事情也不少,别看两人如今得到很多粉丝的支持,可这样的情况在当时真是想都不敢想。

李慎行甚至和几个脑残粉打过一架,在打斗的过程中扭伤了,三个星期内手不能乱动,不过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孝利,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对孝利提起过,因为说出来除了让孝利担心外,没有别的作用,为此他向孝利撒谎说是健身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不过因为这事李慎行住进了孝利的公寓修养了一个月的时间,直接让两人提前过起了同居生活。

这时,孝利的一个翻身动作把陷入回忆中的李慎行给拉了出来。

刚睁开眼睛,孝利就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随即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微笑。

有什么比早晨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能看到心爱的人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呢~!

孝利转身抱住李慎行,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问道:“干嘛一大早的就盯着我看?”

伸出双手抱紧孝利,然后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好爱你~!”

“”

没想到一大早的就听到这么暖心的情话,孝利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也把嘴巴凑到李慎行的耳边,回应道:“我也好爱好爱你~!”

咦~~~~~~一大早的要不要这么肉麻啊~!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不过好在也没有人看到。

两人就这么在帐篷里腻腻歪歪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因为孝利牵挂着孩子们才催着李慎行起来,不然的话,他们有可能就这么躺在帐篷里粘粘糊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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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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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倩之所以会把最后的一丝期望寄托在厉修言的身上,自然不是因为厉修言长得帅,而是因为厉修言的身份,乃是传说中的九境之主。

在唐倩的心里,九境之主自然比一般人懂得多,而且厉修言又是一位丹道大师,就算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许也会有办法将之除去。

“厉公子,看出这是什么了吗?”唐倩埋着头,问厉修言。

厉修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近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同时在心里问宿魂,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宿魂仔细端详了片刻,对厉修言道:“我能看出这就是一种吸收魂力的印记,但它的根源在哪,我却看不出来。”

“有除去的办法吗?”厉修言问。反正这个印记又不在自己人的身上,只要帮她除去就行了,根源什么的,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宿魂道:“这种寄生在人身上的印记,是最难去除的,尤其这个印记还正值壮年,去好了还行,去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武魂。”

“这么复杂吗?”

“你以为呢?”

“那你有把握吗?”

宿魂想了想,“八成吧。”

“可以,我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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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修言说完,便问唐倩,“我只有八成的把握能帮你搞定这个。”

“真的吗?”听厉修言说有八成把握能搞定,唐倩心中大喜,险些因兴奋过度,从床上坐起来,还好厉修言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按住。

“你先别高兴太早。八成的成功率,听起来的确很多,可也有两成的概率,会对你的武魂,乃至日后的发展造成严重的影响。”

“啊?”唐倩惊讶。

“你现在的境界如何?”厉修言问。

唐倩没有隐瞒,“魂王八品。”

“魂王八品……”厉修言揉了揉鼻子,“境界有滑落吗?”

“那倒没有,它只是让我的境界再无法提升,却没有拉低我的境界,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既然这样,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它了。你身处在九大家族之中,就算这辈子都无法突破到魂皇境界,此生也是衣食无忧,可万一要失败的话,不但你的武魂会遭到影响,你的身体同样也要承受巨大的创伤,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不用考虑了。”唐倩道:“我宁愿冒一次险,也不想境界永远停留在现今的地步。还请厉公子帮我。”

“好吧,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可你也清楚我现在的处境,万一要是中途出现什么意外,我很容易会被你们家族的人误会。”

“这一点还请公子放心,稍后我就会去告知家父,有他在,即使中途出现任何意外,公子也不会受到牵连。”

“那行,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上,然后出来找我。”

厉修言说完,便先行离开。

结果刚一出门,就看见前些天跟唐倩一起的青年,唐凌。

“唐倩呢?!”才刚一看到厉修言,唐凌原本就铁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直接冲上前来质问。

厉修言不是个很在意礼节的人,可这唐凌属实一点礼貌都没有。

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吃着厉修言炼制的丹药在不断提升境界,虽说丹药的原料是唐家提供的,但即便不心存感激,至少也不要目中无人吧?

尤其看这家伙的架势,还想跟厉修言动手。

“老子问你话,你聋了吗!”

唐凌不等厉修言回答,挥拳便向厉修言的面门招呼过来。

厉修言虽然身陷唐家,可却并非是唐家的阶下之囚,就算是唐家家主唐傲来了,也不敢对他挥拳相向,一个唐凌,他怎么敢的呀?!

“你以为块头大就了不起吗?”厉修言十分灵活的一偏头,刚好躲过了唐凌的拳头,顺势还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借力发力,瞬间将唐凌的头按在地上。

招式十分简单,但侮辱性却极强,尤其这一幕还被刚从厉修言房里走出来的唐倩看见。

“唐凌,你来这里干什么!”原本正在穿衣服的唐倩,听到外面有声响,也没有自己整理,便从厉修言的房里跑了出来,导致衣服是穿好了,可是却有点乱,其中的一颗扣子,更是扣在了另一颗扣眼里。

原本听到唐倩的声音,唐凌的心已经凉了半截,结果又看到唐倩衣衫不整的从厉修言的房里跑出来,唐凌的一颗心彻底凉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唐倩见到厉修言把他压在身下,非但不关心他,反而还问他来这里干什么……直接让唐凌的心,陷入到极度深寒的状态之中。

“好,好哇你们,居然背着我……”唐凌话说到一半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典型的百口莫辩,就眼下的情况而言,就算唐倩说破天,唐凌也不会冷静下来,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厉修言,我要杀了你!”唐凌不顾规定,体内的魂力,几乎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一瞬间,就被没动用半点魂力的厉修言震飞了出去。

厉修言的身手何其敏捷,在被震飞的同时,凌空翻转三周半,稳稳的落在别院的角落。

“唐凌,你疯了是吗?!还不快把魂力收回去!”

唐倩见唐凌来真的,连忙出声制止。

唐家的武魂乃是整个三天境大陆最为特殊的一种武魂,解放武魂同时,魂力之中便会孕育出剧毒物质,可杀人于无形,这也是唐家为何能够位列九大家族的原因之一。

在上天境,因为武者的境界普遍都高,一旦解放武魂的话,对城市的破坏是非常严重的,所以上天境所有的城市,都有规定,不得随意解放武魂,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唐家的武魂为剧毒,破坏里虽然不如其他的武魂,可杀伤力却是十分强悍,极其容易造成伤亡。所以关于不得随意在城市内解放武魂的规定,蜀城更为严明。

可此刻的唐凌,却是怒火冲顶。他现在只想杀了厉修言,其他的事,一概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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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修言不想自讨没趣,也没再与震音仙子多做交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见傍边有食物,也不客气,随便拿了一些开吃。

可他却万没有想到,这些食物已经变质,刚吃了一口,就都吐了出去。

震音仙子听到他呕吐的声音,转头看去,不解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厉修言啐了两口唾沫,说道:“这些吃的都变质了,你不知道啊?”

震音仙子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负责的。”

“那……”厉修言本想问,那是谁负责的,可转念一想,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于是便没有开口,把拿在手里的变质食物,又都扔了回去,谁爱吃谁吃,反正他是不会再碰一下了。

半个时辰后,就在震音仙子等不及,想要回去看一看的时候,绝音仙子带着炽音和净音终于赶了过来。

“师父您没事吧?”震音仙子见绝音仙子脸色难看,炽音和净音又都受了伤,立刻上前询问。

绝音仙子揉了揉她的头,微笑摇头,“我没事,不过受了点轻伤罢了。”

说话的同时,还瞪了厉修言一眼。

把厉修言瞪得莫名其妙。他哪里知道,要不是因为先前那一剑,绝音仙子也不会被三长老和五长老所伤。

“震音,我有事要跟厉修言说,你先帮她们二人疗伤。”绝音仙子对震音仙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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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震音仙子答应一声,随即带着炽音仙子和净音仙子去了另一个洞室。

绝音仙子见三人离开,这才来到厉修言面前,问起他关于地龙的事。

厉修言随口编了一个故事糊弄过去,绝音仙子听完,也没多问,反正她想要的,只是摧毁地脉,结束那七个老妖妇,本不属于她们的多余生命。至于地龙如何,她并不在意。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那七个老妖妇应该能猜到,绝音仙子会打千音山地脉的主意,必然有所防范,想要得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放心吧,地龙专门就是干这个的,何况我们还可以声东击西。”

“你的意思是,在地龙行动的时候,由我去吸引那七个老妖妇的注意?”

“没错。”厉修言道:“她们绝不会想到,我们手里有地龙!而在他们不知道我们手里有地龙的前提下,一旦她们得知了你的所在,必然会对地脉疏于防范,毕竟能撼动地脉的人,也只有你。”

绝音仙子闻言,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问厉修言,“你真的只有十七八岁?我怎么感觉你像是……”

“像是什么?”

“没什么。”

“嘁,说话说一半,跟谁学的?”

绝音仙子微笑不语。

厉修言也懒得跟她掰扯这没用的事,跟她说,自己要将地龙召唤过来,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绝音仙子当即点头,“好,那你在这里吧,我去看看她们三个。”

“你等一下。”厉修言叫住转身的绝音仙子,随即将身边的食物扔给她,“忙了半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绝音仙子自然知道这里有储备食物,只是她没想到,厉修言竟然会将食物递给她,这是在关心她吗?

本想问一问,结果见厉修言已经闭上了眼睛,便摇了摇头,转身出去。

厉修言听着绝音仙子离开的脚步声,一侧的唇角微微扬起。

过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果然,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听到了绝音仙子的呕吐声……

九境空间中,宿魂正在尝试驯服那条已经化蛟的地龙。

自从上次被厉修言所伤,后被送进九境空间,地龙便一直被囚禁在九境空间之中。

宿魂因为比较懒,再一个是想先晾着它,便一直没找它谈话。

而眼下,因为要破坏千音山的地脉,刚好可以用到它,于是宿魂便与润泽亲自出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对地龙进行诏安。

只可惜,那条地龙天生桀骜,即使受困其中,仍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弄得宿魂和润泽一点脾气都没有。

最后还是万钧亲自出手,这才令地龙彻底臣服。

可就在地龙臣服的同时,绝音仙子却接到了一个令她愤怒的消息:梵音仙子,被当成了她的替罪羊,被那七个老妖妇送给了九大家族。

九大家族其实并不是真想把绝音坊怎么样,毕竟他们在中天境的同宗也没有怎样,之所以要绝音坊给出一个说法,也只是要个面子,至于那七个老妖妇算计绝音仙子,只是她们想借此机会除掉绝音仙子罢了。

如今绝音仙子失踪,交人的时间又到了,她们只好将被困在后山面壁思过的梵音仙子当成那个说法,送给了九大家族。

九大家族只要说法,何况这个说法,又是绝音坊的七绝之一,也算绝音坊有诚意,便欣然接受,只是苦了梵音仙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九大家族的手中。

“可恶的九大家族,可恶的老妖妇……”

此刻的震音仙子和炽音仙子,已然哭成了两个泪人。净音仙子虽然没有落泪,但也能看得出来她非常的伤心。

至于身为师父的绝音仙子,在得知弟子为自己而死后,心中既愤恨,又自责,早知道会这样,她是绝对不会罚梵音仙子去后山面壁的。否则,梵音仙子也不会就这么白白死掉。

“九大家族……”

绝音仙子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来。

厉修言从这简单的四个字中可以听得出来,绝音仙子对九大家族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我的地龙已经就位了,随时可以开始行动。”

厉修言走到绝音仙子面前,对她说道。

此时此刻,即使再华丽、再感人的安慰话,绝音仙子都是听不进去的,因为在她的心中,此刻只有仇恨。

“好!”绝音仙子双拳紧握,“先解决掉那七个老妖妇,再对付九大家族!”

千音山的地脉,在千音山的最下方,想要去到那里,目前已知的,只有一条路,而那条路的入口,便在长老会,也就是那座大屋的暗室之中。

所以若是想去往地脉,只有靠地龙自己的遁地之术,重新开辟一条通往地脉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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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门遁甲阵,这可是一门极其霸道的阵法!

想当年,武侯诸葛六出祁山,靠得就是这门阵法!

八门一开,阎王难逃!

而叶雷掌管的惊门,主杀,可以释放出剑气,杀伤力极其强悍。

“嘶,好霸道的阵法呀!”

“八门遁甲阵,果然名不虚传!”

“可不是嘛,传闻,九门提督就曾破过卧龙山诸葛家的八门遁甲阵,最后差点被耗死!”

围观的人,也都纷纷议论道。

此时的唐龙现,他的双腿,竟然陷进了地面,像是被什么力量给禁锢了一样。

不多时,唐龙双腿就变得麻痹、僵硬起来。

嘶。

唐龙心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是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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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死门是最危险的一门,是凶门,西南坤宫,属土。

难怪,唐龙会有这种感觉。

还好,这些叶家死侍的实力不强。

如果是三国时期的名将施展八门遁甲阵,想必唐龙早都被埋葬了。

在当时,不管开哪一门,都可以轻易的屠戮方圆百米的生灵。

八门遁甲阵,并非是浪得虚名!

此时的叶雷,周身金光大盛,只见他双臂慢慢抬起,就见一道赤金色的光芒浮现在半空。

“半步圣境?!炼气化物?!”

“不是,这是阵法的力量!”

“说的不错,惊门属金,主杀伐,可以释放出剑气,足可以击杀神境高手以下的内劲高手!”

“哎,看来唐龙这次危险了!”

“未必吧,没看见赤炎真人跟铁道人已经准备出手了嘛!”

看着被金光缭绕的叶雷,众人也都纷纷议论道。

的确,赤炎真人跟铁道人打算出手了。

只可惜,却被鬼手王给拦不住了。

魔妃冷道“鬼手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鬼手王苦笑着说道“呵呵,魔妃,现在不能冒然出手,否则,八门遁甲阵会失控的,到那时,唐龙很有可能会死!”

其实呢,鬼手王并没有出错。

这就是八门遁甲阵的恐怖之处!

如果赤炎真人冒然出手,不仅不能救出唐龙,反倒会增加八门遁甲阵的威力。

别忘了,八门遁甲阵中的景门已经开了。

景门,居南方离宫,属火。

一旦赤炎真人出手,他释放的火焰剑,势必会被景门吞噬掉。

“快看,那些叶家死侍消失了!”

“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隐身?”

“哼,障眼法而已。”

而此时,除了叶雷外,其他七个死侍,也都隐藏了身形。

一时间,火焰乱舞,冰刃四射,还有不少的风刃,如刀子般,齐齐射向了唐龙的胸口。

只可惜,对于唐龙来说,这点风刃,实在是太弱了。

咔咔咔。

唐龙活动了一下脖子,勾了勾手指说道“叶雷,本提督倒要看看,你的剑气到底有多厉害!”

“杀你!”

“犹如屠狗!”

“给我斩!”

就在这时,叶雷双臂一挥,就见一道紫金色的剑气,如闪电般落下,直接劈到了唐龙的胸口。

可是!

让人震惊的是,唐龙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唐龙拍打了一下胸口,一脸戏谑的笑道“呵呵,叶老狗,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

“啊,混蛋!”

叶雷爆喝一声,一脸杀气的喊道“小畜生,你竟敢藐视老夫?!那好,老夫就让你见识一下奔雷功的厉害!”

滋滋滋。

在叶雷运转奔雷功的时候,却见他双臂都缭绕着一道道的紫雾。

而叶雷周身的金光,不仅没有消散,反倒越来越璀璨。

再看叶雷脚下的里面,早都被那些金光给撕裂了。

见叶雷要拼命了,魔妃急忙大声提醒道“唐龙,小心,雷武神的奔雷剑气独步天下,想当年,他就是靠着奔雷剑气,扬名神武大比的!”

噼里啪啦。

就在这时,叶雷头顶上空,聚集了大量的紫雾。

而那些紫雾,就像是雷云一样,出了‘滋滋滋’的电流声。

唐龙凝视着半空中的紫雾,冷冷的说道“本提督,就用纯阳剑气来会会你们!”

噌噌噌。

就在这时,唐龙脚下涌现出了一圈圈的火焰。

不多时,就见唐龙被那些火焰给包裹了。

“这……这怎么可能?!”

“是……是武当派的纯阳功!”

“嘶,真没想到,唐龙竟然修炼出了纯阳剑气!”

“快看,景门的死侍快要撑不住了!”

“天呐,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纯阳功?!”

看着唐龙脚下的火焰,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再看掌控景门的那个死侍,竟然被火焰反噬,出了‘嗷嗷’的凄惨声。

唐龙瞥了一眼景门的死侍,冷冷的说道“死!”

咻!

噗!

几乎同时,一道三米多长的纯阳剑气,如闪电般射出,瞬间刺穿了那个死侍的眉心。

“啊,混蛋,唐龙,你竟敢杀我兄弟!”

“休门!”

“开!”

其中一个叶家死侍,仰天咆哮了一声,只见他脚下,涌现出了大量的冰雾。

不多时,就见密密麻麻的冰刃,朝着唐龙胸口射了过去。

而唐龙,则是慢慢抬手道“蝼蚁!”

咻!

噗!

突然,一道纯阳剑气射出,瞬间击溃了那些冰刃,最后贯穿了叶家死侍的胸口。

看着惨死的叶家死侍,叶雷暴怒道“啊,小畜生,你连杀我兄弟数名,今天,老夫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咻,咻,咻!

话音一落,就见密密麻麻的奔雷剑气落下,直劈唐龙面门。

只可惜!

让人疑惑的是,那些奔雷剑气,都被唐龙周身的球状火焰护罩给挡住了。

咯噔。

魔妃心下一颤道“是……是九阳护体?!”

嘶。

鬼手王倒吸着冷气说道“跟九门提督的金光护体比起来,丝毫不落下方!”

此时的唐龙,任由叶雷攻击。

对于唐龙来说,叶雷这点奔雷剑气,实在是太弱了,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唐龙扫视了一眼其他死侍,冷冷的说道“冒犯本提督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咻!

咻!

咻!

话音一落,就见一道道的纯阳剑气射出。

不多时,就见那些叶家死侍被纯阳剑气各种贯穿,身子犹如电击般,前后左右乱颤。

看着一个个惨死的叶家死侍,叶雷眼圈赤红,一脸怨毒的喊道“小畜生,老夫跟你拼了,奔雷剑气!”

刷刷刷。

几乎同时,密密麻麻的紫金色剑气劈下,齐齐斩向了唐龙的胸口。

唐龙眼睛一眯,冷冷的说道“凭你,也配跟本提督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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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七直接叫我神仙,我摇头说,让他叫我大师就好了,神仙这个称号我还受不起,另外,我让他有什么事儿直说无妨。不用磨磨唧唧的。

“只不过,我……”更七话到嘴边还是吱吱唔唔的。

我眉头紧皱说:“难道又有谁拿你的生命安全威胁你了?”余余役扛。

更七点头说:“的确是这样!”

还真有?

这更七可真是吃香,我问他,这次是不是还是梦里,他直接摇头说:“这次不是在梦里,而是现实里。”

听他这么说,我来了精神,问他是谁,威胁他什么了。

我和更七说了几句话,他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他虽然有些犹豫,可还是用很慢的语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大概发生在我们来这里之前的一个星期,勐来乡来了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找到更七,给了他一封信,说让他在一个星期后交给一个姓李的外来小伙子,而且还吩咐他不准偷看那封信。

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为此那个老头子还给了更七几百块钱。

我问那封信呢。更七低头不语,我再问他是不是偷看了,更七点头,我又问信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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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七说白纸一张。

白纸?

我笑了笑道:“更七,你看就看了,我不怪你,可你不要骗我,那绝对不可能是白纸,因为在你的出纳官飘出的命气不稳,说明你在说谎,你别想在一个相师面前说谎。”

我接着又道:“你既然选择说那封信的事儿了。那说明你是真的怕了,害怕自己真的出事儿,这样,你把信的内容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度过此劫,你这说一半实话,又撒一半谎言,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把我们给得罪了。还不如不说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更七好像精神上有问题,办事儿总是奇奇怪怪的,看着特精明的人,怎么做起事儿来,总让人觉得那么没谱和愚钝呢?

更七过了一会儿才说:“那张纸上只写了两个字,李鑫。”

我问更七,信呢?

他说:“我烧了。”

烧了?我问更七为什么把信烧了。

他说:“因为那封信会说话,它总是重复一句话,说我偷看了信,必须死,我一害怕就把那封信用火给烧了,因为烧了这信,所以我才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儿给你们说的。不过今天看到这些奇怪的事儿,我的心里就有些害怕了,我在想我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我又去看更七的命相,没有死相啊,难不成是有人恶作剧?

李鑫,肯定是那个邪相,如果是他留下的信,那他为什么要捉弄更七呢?

这里面的谜团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

天亮之后,我们收拾了帐篷离开了芒告大山,一路上更七时不时就问我一句,他会不会有事儿,会不会死。

我说,他不会死,会活很大的岁数。

这一点上我没有骗更七,只要他不去寻死,那他的寿命可是很长的,估计要活到九十岁靠上了。

至于这次信件的事儿,我估计肯定是那个李鑫的恶作剧,他是神相,肯定能算到更七会偷看信,所以才没有在信里留下实质性的内容,只留下两个字。

至于更七说,信会说话,我觉得肯定是李鑫施展了某种相术,让更七在打开信的一瞬间中招,然后产生的幻觉。

此时我忽然想起更七之前眼中那股监视我们的命气,我忽然明白了,李鑫留下那封信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捉弄更七,而是为了通过那封信的方式,往更七的眼中种下自己的命气。

而他的命气就藏在他名字的那两个字里–“李鑫。”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一个厉害的相师,可以把自己的命气附着在自己的名字上,如果有人看到那个名字,那么相师的名字和命气就会一起印在观看者的意识里,让其一辈子忘不掉。

同时相师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命气监视那个人,或者通过那个人监视旁人。

这些话爷爷早就对我说过,只不过当时听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所以这才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想到这些我就瞬间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在回勐来乡的路上,我们又绕了几个地方,把蔡邧给我们资料里的几个地方查了一下,到了那些地方后我们便惊讶的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脚印和妖气。

就连留有奇怪崖画的地方也是消失了,那山崖上只有一块石头,根本没有什么画,所有的资料好像都是蔡邧伪造的似的。

此时我也明白,这是苍梧老祖在掩饰自己行动失败,故意销毁了证据。

他想用一只不死的山魈王来耗死我们,却不曾料到梁渠可以吞噬魂雾。

后来我也问过盒子里的老家伙,他说梁渠这东西基本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灭绝了,所以就算是灵异分局的那个当家的,也不见得知道这个秘密。

再所以苍梧老祖没算到这一点也是正常的。

苍梧老祖这边的情况搞清楚了,那李鑫那边的情况我还糊涂着,他与我之间是敌是友呢?

他和苍梧老祖合力算计我肯定是真,托梦给更七考验我相术的神通这也是真。

而且以他神相的实力,算出我能躲过此劫,肯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换句话说,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这次计划害不了。

既然知道害不了我,李鑫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些事儿呢?

想来想去,原因可能有三。

其一,他和苍梧老祖关系不错,不好推辞,所以被迫做了这些事儿。

其二,他处于某些原因想要印证一下我的真实实力。

其三,他是一个神经病,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故意跑来恶作剧的。

想着这些事情,我忽然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此时我们正在一个山岭子上,这边没有任何的线索,其他人都在发愁,只有我在那儿傻笑。

所以徐若卉便问我:“初一,你该不会被气傻了吧?”

我摇头把我刚才想的那些事儿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个案子,我看是已经完结了,我们可以回去交案了,顺便让蔡邧转达一下咱们对西南分局的感谢。”

“再有,看来西南这边我们也是待不下去了,就算以后再有案子,说不定还是阴谋,一次阴谋我们能躲过去,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为了避免以后中招,所以西南的案子,不管是来自谁的,我们都不接了。”

林森苦笑道:“也罢,反正这个案子咱们赚了不少,清闲几个月,咱们去华北净古派那边修行上一年,正好等着明年了和俊辉它们集合,然后上众生殿。”

这次说是接案子,倒不如说我们是陪苍梧老祖和李鑫玩了一个游戏。

接着我们又在勐来乡待了两天,确定真的没事儿了,我们才给了更七钱,从这边离开回成都去了。

到了成都,我们又去找到蔡邧,让他去找灵异分局收钱,同时让他转达了一下我们对灵异分局的谢意。

听我这么说,蔡邧有些奇怪道:“初一,咱们这不是第一次和灵异分局合作了,这次你怎么想起感谢他们了?是不是这次案子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蔡邧这个人很聪明,不过这趟浑水,我是不准备让他趟的,他让我做明净派的副门主,那保护明净派的利益,我多多少少也要负责,这件事儿还是尽量不把明净派牵扯进来的好。

见我不说,蔡邧立刻会意,也不多问,就说,会按照我说的做的,钱也会尽快打给我。

接下来两天,我们在成都等着收了钱,然后让林森去把钱分了一下,我们就动身准备去华北,现在我们华东、华北和西南都接不了案子了,所以真得像林森说的那样去净古派清修了。

不管我能不能静下心,这下都得静心了,因为再在外面闯下去,那接到的都不是案子,都会是麻烦。

我们一路游山玩水,阴历十二月,我们到达净古派,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门派里也是不怎么接任务了,就算还在执行的几个案子,也都是之前接的,现在也都在收尾了。

到了净古派这边,我把心中的烦心事给唐二爷念叨了一遍,他笑着说:“初一啊,没事儿,这净古派是你的家,这里所有人都是你的亲人,就算外面没人理你了,咱这的人还是把你当掌门人来看,你是咱们净古派的骄傲。”

唐二爷的这句话说的很平常,可是却说的我心里暖暖的,同时鼻子也微微有些发酸。

有了烦心事儿,这净古派就是我的一个避风港,这里更像是我的家了。

临近过年了,我也不准备乱跑了,就在净古派陪着众弟子们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和唐二爷,张少杰讨论了一下净古派未来的发展规划,我也是把我明净派那边学来的一套讲给了唐二爷和张少杰听。

只不过要是养线人的话,就需要一大笔的开销,提到钱我们就蔫了。

既然安排线人这个行不通,那我不如先到市里发展一些实业,比如说花圈寿衣店。

这是接触死人的行当,也是最容易接触灵异事件的行业之一,这样既能赚钱,又能收集消息。

最重要的是我轻车熟路,懂行。

转眼就快到除夕了,在临近初一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徐铉打来的,接到这个电话后,我高兴好久。

他说,他、秧墨桐和田士千要到净古派来找我过年,顺便给我商量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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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河三角洲。

顿河从切尔卡斯克(顿河畔罗斯托夫)流过之后,便分成三股汇入亚速海,在南边那股的南岸矗立着一座有着典型南欧风格的城堡,一座一百年前由热那亚商人建造的城堡——亚速城。

克里米亚汗国崛起后,此地以南的亚速海东岸全部成了汗国的领地,后来随着马内奇洼地以南各部族的反抗以及俄罗斯的崛起,汗国丢掉了亚速海东岸的大部分领土,那些北高加索的部族成了汗国的羁縻部族,不过汗国依旧保留了亚速城,并在那里修建了港口,设置了一支小型舰队。

克里米亚汗国师承奥斯曼帝国,汗国的舰队主要以在地中海、黑海流行的加莱桨帆船为主,用掳掠过来的普通白人奴隶担任桨手,奴隶中的炮手、工匠则得到优待,先是强迫他们皈依天方教,皈依之后,赐给他们美女、田产,倒是让汗国的军事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亚速城的周围是肥沃的顿河三角洲,克里米亚人掳掠过来的白人农户在这里种地,这里又是黑海北岸的奴隶交易中心,汗国掳掠过来的奴隶,除了大部分发往奥斯曼帝国,剩下的多半在此分发,俄罗斯、哈萨克、北高加索诸部都从这里买卖奴隶。

以前奥伦堡、临潢府的奴隶实际上是亚速的商人带到那里的,与此同时,俄罗斯的蜂蜜、貂皮,哈萨克的牲畜、皮毛,北高加索的粮食也在此地交易,另外,这个地方是汗国的一块飞地,除了商业用途,还可以监视北高加索亚速海沿岸诸部以及顿河下游的哥萨克,这样的地方,汗国自然异常看重。

俄罗斯人南下后曾经尝试攻打过亚速城,不过却铩羽而归,伊凡雷帝暴毙,罗曼诺夫王朝开始后国力衰微,别说亚速城了,就连北高加索也管不过来(俄罗斯彻底将北高加索纳入管辖还要等到彼得大帝上位后),于是克里米亚汗国依旧保留了此城。

热那亚式城堡,城中却是典型的天方教寺庙,这便是汗国境内城池的普遍现象。

城里目前有大约三千多户人家,除了驻守的军士,便是商人、工匠,工匠里面,尤以制造、修葺船只的工匠最多,包括制作船钉的铁匠、制作船帆的帆匠、制作船身的木匠,加上制作火炮的工匠,林林总总,不下几百户。

鲁斯通巴依,一个有着布哈拉血统的汗国贵族是这座小城的镇守使,鲁斯通,是波斯天方化之前典型的男子名字,类似于蒙古人的巴特尔,乃英雄、勇士的意思,巴依,是贵族的意思。

鲁斯通只管辖着亚速城这一处汗国的飞地却位列国内四大巴依之一,除了他是汗国大汗的表兄,还与这处地方的商业、舰队有关系。

时间到了十七世纪中段,欧洲已经开始从盖伦船向战列舰方向发展了,而以奥斯曼为代表的天方诸国依旧以加莱战船为主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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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速海是黑海最浅的海域,在这里,也只能航行平底、吃水浅的加莱船,船只的身躯也不可能像地中海上的那些庞大无比。

两艘能装载三百人的大加莱,十艘能乘坐一百到两百人不等的中小型加莱船,十二艘船只,便是鲁斯通手下舰队的全部。

由于吃水浅,加莱船自然不能将火炮放置在船舷位,而是在船首尾,以那两艘最大的加莱船为例,船首尾各布置了四门加农炮,中间两门是八磅的,两侧是六磅的——你没看错,在白人工匠的帮助下,克里米亚人也拥有了建造加农炮的能力。

克里米亚人虽然拥有火炮,却没有制作火药的能力,只能向奥斯曼人购买,这也是奥斯曼帝国羁縻像克里米亚汗国这样附属国的手段之一。

除此之外,奥斯曼帝国出产的有着细长管身的火铳在从黑海一直到叶尔羌汗国一带颇受好评,这也是帝国羁縻诸部的手段之一。

原本,以鲁斯通这十二艘加莱船,控制整个亚速海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在大夏国占据亚速海西北海岸之后,鲁斯通顿时紧张起来——在此时从欧洲传过来的消息里,那大夏国可是极为精通海战的国度。

不过当大夏国将从第聂伯河以南、顿河以西的半岛以北部分土地占下来后,他们除了大兴土木,并没有经营海上的计划。

不过鲁斯通并不敢掉以轻心。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这几年,大夏人先后在梅利托波尔、马里乌波尔、顿涅茨克三地建造城池,还将三处的哥萨克名字改成新鞍山、新天津、新大同,而他们总督所在的城池就是以前的亚速海西北海岸市镇马里乌波尔,现在的新天津。

他们将总督府设置在靠海的新天津,情况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唯一让鲁斯通安心的是,半岛北边地带不是大草原便是沼泽地,树木不多,大夏人就算想要建设船只也力有未逮。

不过新天津城堡离港口也有约莫三里的距离,以加莱船上八磅炮的射程,就算可以打到也没什么准头,依照此时奥斯曼系诸汗国惯常的战术,先以船上的火炮拼命轰击,然后再上步军的做法恐怕行不通,因为大夏人的城头也安置了火炮,而且亚速城里的步军只有两千,区区两千人想要攻破一座周围约莫为亚速城两倍的大城不用说也做不到。

“一座奇怪的城堡”

一个寒冷的一月份傍晚,此时,户外的小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亚速城总督府的一间宽敞的房舍里,正对着一幅用羊皮草草绘制的地图查看的中年汉子喃喃地说道。

此人一幅典型突厥人面孔,头上也包着头巾,头巾正中那颗血红色的宝石在昏暗的油灯中反射着瘆人的光芒。

根据探子的消息,大夏人的城堡四棱方正,每座城门上面设有城楼,城池高大,城墙是用条石、青砖砌成,中间夯土,十分坚固,大夏人建造城堡前,一定会大量烧制砖瓦,与此同时,他们拥有一种能带动钢锯切割石头的神秘机器,能在短时间里完成规格完全一样条石的制作。

像那样的大城,若是让克里米亚人自己建造,就算用上奴隶,也需要五年的时间,可这些人竟然在一年之内便完成了!

盯着地图看了一阵子,鲁斯通有些沮丧地将油灯放下了。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将油灯搁在面前的矮桌上,另外一件让他深为不安的事情涌上了心头。

不久前,强大的土尔扈特部落突然越过马内奇洼地,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了北高加索一带,眼下他们已经完全占据了那里,如此一来,对于亚速城来说,那些勉强受到克里米亚汗国羁縻的部分部族每年提供给他的一些物品便没有了。

这还是小事,亚速城有城外农户的耕作以及往来于海上船只的补给,完全没有困住之虞,至少在眼下,没有任何一支势力拥有能与亚速城在海上抗衡的实力。

令他担忧的是,那土尔扈特部落原本是受俄罗斯羁縻的部落,而马内奇洼地以南的大部分部族也是受俄罗斯羁縻的,眼下土尔扈特人突然侵入北高加索,肯定不是受俄罗斯人指派的。

放眼周围,与土尔扈特人长相、信仰相同的只有一个部族。

大夏!

“看来大夏人已经与土尔扈特人达成了秘密协议,否则土尔扈特人也不会大大方方侵入北高加索”

“这样一来,亚速城的周围除了哥萨克便是大夏人的势力,亚速城,岌岌可危呀”

鲁斯通的神色更加黯淡了——几年前,汗国势力最强的图阿伊惨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自己难道是第二个图阿伊?”

“轰!!!”

正在房间里黯然神伤的鲁斯通猛地从伤感里清醒过来——外面传来了一阵火炮声!

“糟糕”

他又暗叹一声。

一月份,是亚速海的北半部以及顿河冻得结实的月份,无论是哥萨克还是大夏人、土尔扈特人想要进攻的话都很是方便。

何况,此时他的舰队都被冰层封在港口,完全起不上作用。

霎时,鲁斯通的身影飞快穿梭在亚速城,不多时,一支约莫五百骑兵、一千步军的队伍出了城池。

鲁斯通他们行进的方向正是港口——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得到消息,顿河哥萨克人约莫两三百骑袭击了城外的农庄,正在港口肆虐。

哥萨克袭击农庄自然是为了粮食,袭击港口则是为了钱财,那里有一些仓库,里面没准有一些财货。

令鲁斯通有些恼火的是,就在前年,他与顿河哥萨克的首领斯捷潘达成互不侵犯的协议,如今才三年,他就想撕毁这个协议?

路上,他又想起一事。

“斯捷潘兄弟不是去扎波罗热支援第聂伯河的哥萨克去了吗?怎地还有余力来到亚速城捣乱?”

从亚速城到北面的港口只有不到两里路,不过这一连几日都是小雪纷飞,加上天色阴沉,路上能见度极低,从这里根本看不清码头的情况。

作为四大巴依之一的老军人,鲁斯通也不是死守城堡之人,在城堡的东面、南面都有哨所,一旦发现了敌情就会点燃烽火,此时,亚速城上的士兵就能通过烽火的位置和数量来判断来敌的规模。

北面是顿河码头,自然也设有哨所,烽火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哥萨克一定是越过封冻的顿河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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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一身西装笔挺,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酆都大帝阎九的眸子里涌动着复杂难明的波澜。

那个当初并不被他所喜,甚至怀疑是想利用他,压制他的女人,最后却帮了他那么大的一个忙。

她对他的态度,让他屡屡感觉自己被冒犯到。

大帝之威,怎可被个小小天师如此践踏?

他有想过为了回归神位,为了天下苍生,舍弃她一人性命,为他所用。

可那个女人的做法却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在生命终结的尽头,还不忘再给他上了一课。

“呵。”

阎九眯了眯眸子,看着外面昏黄的地府天光。

“终于寻到你的踪迹了,那样的帝国不值得你倾注一切,还是到吾身边来吧。”

阎九轻轻的呢喃声,出口便化作了清风,消散得无影无踪。

阎九看过颜华的资料,对她的欣赏更甚从前。

这样一员猛将,被那个星域的皇室忌惮不足为奇,但却也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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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就那些虾兵蟹将也能撑起那么大的一片星域?

呵呵,他们配吗?

近期的情报传回,周边的星域都有不小的动作,看来她的人缘是真的不错。

这么多星域争抢,也可见她的价值。

阎九的眼中充斥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光芒。

……

ABO星域。

殷启轩单手支额,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眸底深黑一片,一身上位者的气势迸发而出,俨然再找不出当年垃圾堆青年老大的模样。

如果说那个时候的他青涩,锋锐,如同一匹饥饿的野狼。

如今的他矜贵自负,漫不经心的慵懒之中,带着寂寞如雪的孤高。

面对着气场如此强大的他,瑞奇依旧可以面带笑容。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一句话,让殷启轩成功变脸:“谁跟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是朋友?”

瑞奇闻言也不恼,比起对面殷启轩的漫不经心,他则是一身禁欲气息浓重,骑士装穿得一丝不苟,一颗纽扣都不曾敞开。

如今的他,比颜华认识的他气场更强,人也更加的内敛沉静。

仿若随时等待出鞘的宝剑,隐藏了锋芒的同时,却又给人强烈的危机感。

没人敢小看他,哪怕他看起来只是生人勿进的模样,并没有很强的攻击性。

从他的装扮和气质来看,他都更像一位绅士,或者学者。

给人这样的错觉,大概因他那张儒雅俊秀的面容,和那脸上带着的单边贵族眼睛。

遮住了一只眼,少了一半的锋芒,还有那长长垂挂的金属链子,柔和了他的棱角。

他就那么看着眼前男人散发而出的浓浓敌意,眼中却没有半丝波澜。

“还真是无情呢。”

“只不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我们强壮的阿尔法国主是否忘记了,曾经拯救你们于水火,让ABO没有被灭族的那个女孩,她做了多大的牺牲,羽化成了在下的同族?”

这句话的杀伤性,就像是点燃火药的一团火,一瞬将殷启轩所有的负面情绪燃爆。

“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们,她怎么会死?”

瑞奇平静地对视着殷启轩的眼睛,静静欣赏着对方想要用怒火掩藏起来的其他心思。

“你在遮掩什么?这么心虚?”

瑞奇好整以暇的开口。

殷启轩差点儿站起来跟对方干架,但多年的沉淀也并非无用的。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殷启轩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整个人的气质一变,再次还原了刚才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只不过看见你就容易血压高,想要把你们赤天使赶尽杀绝而已。”

瑞奇嗤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做什么美梦”的犀利。

殷启轩的双眼眯了眯,身上的气息也开始危险了起来。

瑞奇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打算离去。

殷启轩静静看着他迈开了大长腿,却是忽然开口问道:“她……,翅膀出价多少?我买下。”

瑞奇脚步顿了下,却没有回头,声音却听起来比刚才冷了好几度。

“你做梦,她一天是羽化人类,一辈子都是赤天使的同族。”

“收起你的觊觎之心,你不过是想压榨利用她罢了,恶心。”

话音落,瑞奇的身影已经消失。

唯有天际可见,那巨大的赤红翅膀飘向了天边,眨眼间就成了小小的黑点,飞行的速度比起小型客运船都差不到哪去。

殷启轩身上的危险气息越发的浓郁,双手握拳,最后狠狠的砸在了椅背上。

“轰隆”一声响,殷启轩颇显狼狈的站在了一堆椅子的残渣中,眼中戾气翻滚间,咽下喉的却满是酸涩苦意。

那个小女人可真是会招人。

尤其招惹完了他,却转身就走,做事磊落,雷厉风行,离开得也洒脱,连再见都不曾说。

他心心念念了她那么久,期待着让她做自己的王后。

他想要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与她分享,想将她圈禁起来,只他一人独享。

他们之前的一切都是合作。

虽然他是受益方,她对他提出的要求很少,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可她却认真的履行了每一个承诺,最后独自背负着一切就那么离去了。

殷启轩至今无法释怀,尤其她一直不曾提出索要报酬,却在最后一次见面后,跟他提出了唯一一个算是很正式的要求。

她给他的资料中,夹杂着一个被封印起来的U盘。

U盘被加密,只有时间到了才能打开。

那U盘他一直都随身携带着。

他把它做成了挂饰,挂在了耳边。

每天,他都会把它插到智脑上试一试,想要等到那个加密自行解开,看到里面的东西。

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加密始终没有破开的迹象。

他也不是没想过找人破解。

但在前阵子,那个U盘真的自行破开之前,却没人能够成功破解加密内容。

殷启轩甚至怀疑,那个加密永远都解不开了。

也许,她只是找了个借口,让他相信她有重托,也算圆了当初合作的交换条件。

可就在前几天,他习惯性的将U盘插上,只为看一眼那个加密,怀念一下那人的美好。

U盘却忽然自行解密,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文件。

回想到当时的震惊,殷启轩抚了抚心口。

“小女人,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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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暝抬起头来,惺忪的睡眼还没睁开,脑袋也还有些昏沉,毕竟连睡了三节课,整个人都快睡懵逼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充斥着一片黑暗,似乎还有三道光,好像还说了什么,只是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完记不起来了。

“胖子这货,怎么还不喊我吃饭。”他小声咕嘟了一句,又揉了揉眼睛,等到完看清自己的双手时,他才开始环顾四周。

眼中看到的场景,令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教室,课桌和椅子凌乱地散落着,上面布满灰尘,原本干净的玻璃窗已经碎了一地,透过窗户是灰蒙蒙的天空。天花板剥落的不成样子,几根灯管断开来吊在半空中。整个教室就像一个古老的墓穴,充满了的气息。

叶暝机械地低下头,自己的课桌还保持着原本的模样,课桌右上角那个笑脸还是他睡觉前刚涂上去的,课桌上垒起来当做“城墙”的书本也是历历如新。这课桌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好像漆黑中的一点光亮。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停止在2015年12月31日上午10点半,也就是他开始睡觉的时候,右上角的信号位置处是一个小小的叉。

“开玩笑吧,这一定是开玩笑吧。”叶暝喃喃自语道,这个想法给他灌注了一丝勇气,溺水之人总会抓住那根稻草,所以叶暝疯狂地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一个低劣的恶作剧。

“上次看新闻,国外不是有一个人上课的时候睡着了,他同学悄悄离开,还在黑板上留下一个留言,说什么现在是100年之后。哈,这种简单的恶作剧。”叶暝越来越相信这真的只是一个玩笑,他甚至开始浮现出微笑,然不顾周围环境的不合逻辑性。

“好啦好啦,你们吓到我了。”他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这个动作带起地上一片灰尘,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中,灰尘四散飞舞。他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空气中舞动的灰尘,心中传来阵阵无法抵挡的恐惧感。

“去你妈的!老子不玩了!”他冲到教室门口,一把捏住早已锈蚀的门把手。

可是力气仿佛从手臂中流走了,一扇普通的大门似有千钧之重。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他不停地咒骂这,好像这样能给他更多的勇气。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变成低声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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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受到风的吹动还是怎么,门上传来一股微弱的力量,叶暝下意识地顺着这力量拉开了房门。在这一瞬间,他的眼前竟出现了一幕幕的幻象。一群同学笑着凑在门外面,想要看他的笑话,叶暝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每一个同学的脸,包括胖子那颗可恶的黑痣。每一张脸庞看起来都是如此亲切,每一个笑容都如此的温暖。

“喂,不要忘了。”一个同学开口,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b

“不要忘了什么?”叶暝问,他刚一开口,所有的画面统统消逝无踪,刺眼的光线将一切都驱散,只留下空气中隐约的回音。

“叶暝,不要忘了。”

教室门外的景象映入他的眼中,叶暝感到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依靠着门框,身子慢慢软倒在地上。

教室之外,只剩一片残垣断壁。

左边的教学楼从中间断裂开来,断开的那部分砸在中央的小院子里,散落成一地破碎的残骸,而小院子中间的那座青铜雕像被掩埋在废墟之中。几根连通两栋教学楼的阳台和走道断开,每一间教室的窗户都被打破,就像老太婆漏风的嘴。原本是明亮红色的砖墙被风雨侵蚀掉了所有颜色,无数藤蔓植物攀爬在墙上,墙壁缝隙间长满各种杂草,如果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这是已经废弃了几十年的老房子。

灰蒙蒙的天空中看不到太阳的影子,也没有一片云彩,空气中传来泥土潮湿的腥气。这腥气慢慢唤醒了叶暝停止运行的大脑。

“这大概,是在做梦吧。”他闭上眼睛,“我一定是在做梦。”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冰凉的感觉在脸庞上蔓延,他一边哭,一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只要睁开眼睛,就会醒来,他还躺在教室里,等着胖子叫他起来吃午饭。

直到眼泪已经流干,不知道多少遍告诉自己这是梦以后。叶暝睁开眼睛,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将他笼罩。

他没有醒来,这也并不是梦,他清醒着,清醒地处在这个荒凉孤寂的世界里。

“有人吗?谁在这里!这他妈是什么情况!”他突然站起身来大喊,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什么时候……时候……”在无意义的自言自语中,一道灵光闪过他的大脑。他突然想起来学校曾经安放在物理实验室大厅中的那个原子钟,当时安放它的学院领导还得意地宣称这是国际上都非常先进的型号,几千万年才会误差一秒。而且内置了独立的太阳能电池,即使断电后依旧能持续工作上百年。

这个明知是愚蠢的想法还是给叶暝注入了某种活力。他支起身来,踩着一地的碎石和玻璃,走向物理实验室所在的那栋教学楼。每经过一个教室,他就会向里面看一看,每一个教室都和他醒来的那个一样,充斥着凌乱的桌椅和厚厚的灰尘。有一些教室在前后门处堆满了课桌和椅子,好像学生们企图把门给堵死。

死寂的校园里没有其他声音,叶暝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一阵阵恐惧感和无助感在心中蔓延,让他身不住地颤抖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暝的脑中只剩下这个问题。他一边走,僵死的思维也开始一边慢慢活跃起来。

是恐怖袭击吗?还是生化危机爆发?抑或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打?一个个猜想在他脑中浮现,却又一个个被他否定。

幸运的是,物理实验室离叶暝所在的教学楼并不远,中间也没有什么废墟挡住道路。最关键的是,从外部看起来,物理实验室并没有受到巨大的破坏,只是在其中一面墙上有一道长长的裂口,看上去像是被一刀砍出来的。

走进实验室大厅,叶暝抬起头来看向上方的时钟,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墙上的时钟还在静静地运行着,而在当前时间下方,红色的日期如同刀子般刺进叶暝心中。

2115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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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斩所携带的巨大魂力,似的整个岩洞都跟着剧烈摇晃起来。

正在修复遭到创伤身体的黑衣人见到如此浩瀚的一击向自己袭来,第一反应就是逃,可黑月斩的前行速度,却让现在的他,根本无力逃脱。

无奈,他只好将三色极光火武魂强行解除,飞快凝聚体内剩余的全部魂力,用来催发从大奎那移植来的岩系武魂,随即在他的身前,形成一道厚达数米的岩壁,用来抵挡厉修言所释放的月牙剑气。

“轰!”

就就在岩壁形成的下一秒钟,厉修言所释放出的月牙剑气,直接轰在了上面,发出一道剧烈的响声。

“呼……”

黑衣人长出口气,本以为成功挡下了厉修言的剑气,正在暗自庆幸,不料剑气竟非一瞬即逝,而是持续性的在对岩壁造成创伤,这让黑衣人感到很是头疼。

不过好在,这岩壁可以暂时阻挡剑气攻击,这也给他的身体恢复,赢得了一定的时间。

按照他的推测,剑气若想成功破开岩壁,至少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也许还没到岩壁被破开,厉修言的剑气就已经威势尽散。

然而,就在黑衣人以为岩壁后方是绝对安全的时候,用来抵挡剑气的岩壁,突然消失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月牙状的剑气,就已经轰在了他的身上。

黑衣人为了挡下厉修言所释放出的剑气,几乎耗尽了体内全部的魂力,才凝聚出一道如此厚重的岩壁,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耗尽所有魂力的结晶,竟这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此时的黑衣人,魂力已然所剩无几,加上完全没有料到,挡住剑气的岩壁会突然消失,可以说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结结实实的被月牙剑气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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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剑气击中的一瞬间,黑衣人的身体直接一分为二,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失去了全部生机。

“是他!”厉修言从被切开两半的残脸,认出了黑衣人的身份,竟是那个曾经被他救过一次少年,楚江!

楚江是跟厉修言同一期进入圣魂学院的人,在圣域外的海上,被厉修言救下,后来到了圣域,就分道扬镳了,直到进入圣魂学院,也再没有什么交集,没想到学院里出现的邪武者,竟然会是他!

“谁在里面?”

就在这时,洞口方向,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想来是刚才跟楚江的战斗,把这些人引过来的。

厉修言不想被他们发现,干脆躲进了九境空间,等人都走光了,他再从里面出去也不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看看厉书瑶的情况。

然而,就在厉修言进入九境空间后的下一秒,被剑气切成两半的楚江,眼睛突然动了一下,原本停止跳动的心脏,也随之缓慢了跳动起来。

先前在外面询问洞内是否有人的一行人,这时已经来到了岩洞的伸出,看到地上被切成两半的楚江,都是忍不住惊呼起来,甚至还有人跑到一旁扶墙呕吐。

“这……这不是楚江吗?”

进来的这些人,都是东院的人,厉修言跟楚江交手时,他们刚好就在附近,好奇哪里传出的异响,就一路摸索了过来,结果刚到洞口,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地面一阵剧烈摇晃,最后还是厉修言的月牙剑气,帮他们找到了开在岩壁上的洞口。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其中一名少年指着楚江的左边身体。位于楚江左胸上的血包,依旧还在,里面的血,似乎像是拥有独立的生命一般,继续向外流淌,最终流向了另一半身体。

先是一条,随后是两条,三条,四条,一直到十几条“血液”,从楚江的左半边身体,流到到右半边体内。

这些“血液”,就好似一根一根的红线,将两半身体连接在一起。

几名少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都变得有些呆滞。

“快看,动了!”

一名少年惊恐的叫道。

那些如同红线般的血液,正在将楚江被切成两半的身体,向一处拉拽,似乎是想将两半身体重新组合在一起似的。

“怪,怪物!楚江是怪物!”

一名少年话音刚落,楚江突然开口了,“我不是怪物,你们看到的,只是幻象而已。”

几人先是一惊,随即冷静下来问楚江,“你说什么,幻象?”

“没错,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真是假,难道我分不清楚吗?”

楚江笑了笑,“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过来摸一下,看我是不是真的被切成了两半。”

“你以为我不敢?”少年故作镇定的道。

楚江只是笑了笑,却没再多说。

少年心想,也许楚江所言也许属实,于是不顾身边三人的劝阻,走到了楚江身前。

此时的楚江,两半身体已经被红线拉拽的很近,眼看就要对接在一起。

少年虽然心里害怕,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蹲在了楚江的身前,伸出手,想要触碰楚江的身体,看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结果就在他伸出手的一霎,楚江的身体,已然完成了对接,他在没有弯腰屈膝的情况下,身体就那么直挺挺的立了起来,一把掐住那少年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少年大惊,可是话音刚落,楚江的一只手,就插进了少年的胸膛。

少年除了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之外,还感觉自己体内的魂力,正在加速流失,很快,少年便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楚江将少年扔到一边,转过身,看向另外三名少年。

三人面露惊恐,三个人,六只眼,死死的盯着楚江,脚下却是缓缓后退。

楚江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厉修言的身影,发现厉修言已经不在,暗自庆幸之余,也松了口气,随即便向那三名少年扑了上去。

三个少年的惨叫之声,随即传遍岩洞内的每一个角落。

进入九境空间的厉修言,直奔桃园小院,炽火灵猿和小黑,都站在屋外,见到厉修言过来,炽火灵猿立刻山前行礼。

厉修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然后问,“书瑶呢?”

炽火灵猿指了指小院内的木屋,“在里面。”

厉修言二话没说,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宿魂和润泽似乎正在商量什么,见厉修言进来,话音一顿。

厉修言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迷的厉书瑶,问二人,“她怎么还没醒?”

宿魂揉了揉鼻子,“她中了封魂钉,没那么容易醒。”

(本章完)